今儿个分享一个特别偶然挖到的宝，关于秦升的冷门故事。一开始纯粹是闲着翻杂书，琢磨着给新文章找点灵感，结果越挖越有意思。
发现线索的过程
我在图书馆古籍区蹭空调，随手扒拉一本落满灰的《江南府旧事辑补》。这种地方志性质的杂书，里面全是鸡毛蒜皮，本来没抱啥指望。翻着翻着，眼皮都快黏上了，突然在“逸闻”那一卷瞄到一行小字：“秦御史晒书日，曝其袍，同僚问：‘何不晒腹中书？’”这话里有话！瞬间就不困了。
赶紧掏出手机把这段拍下来。心想，秦升这哥们儿不是明初那位出了名硬骨头、查案子查到掉脑袋的御史吗？都知道他是干臣能吏，可这“晒书”的典故听着怎么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文人味儿？跟他那“黑脸包公”的形象不搭。这个反差有点意思。
顺藤摸瓜找细节
回家我就开始折腾。先搜罗正史，《明史》里关于秦升的记录，翻来覆去就那些刚正不阿、巡视地方得罪人、被构陷致死的事迹。正儿八经的，严肃得很。这就更显得那条“晒书”的线索好玩了。我又去翻了几本明代文人笔记，像《水东日记》《菽园杂记》这类，找得眼都花了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！在另一本更犄角旮旯的《金陵野获》里，还真叫我找到点眉目。书里提到秦升早年还没当御史那会儿，在国子监当过一阵子学官。有记录说他曾参与某次大规模典籍校订工作。好嘛这就对上了！校书是个苦差事，累死人，而且文人扎堆的地方，免不了有点小攀比、小清高。
拼凑出那个有趣的故事
结合几份零散记录，大概能还原这么个鲜为人知的场景：某年酷暑六月六，国子监循例搞“晒书节”，就是防止典籍生霉。一帮参与校书的大小官员、饱学之士，都把自己的珍藏古籍搬出来晒。好家伙，场面壮观得很！有晒宋版孤本的，有晒前人手稿的，一个个在那儿矜持地互相吹捧，实则暗中较劲谁更有文化。
这时，负责实际干活的秦升也来了，他晒了点人家把他那件洗得发白的、唯一一件体面官服拿出来了！摊开在日头底下。旁边同僚一看，乐了：“秦兄，晒书的日子，您晒袍子干嘛您肚子里装着那么多学问，那得多少书，何不拿出来晒晒？” 这摆明了是暗戳戳调侃他只管实务、没啥“风雅”家当。
秦升这人，一贯实干派，对这套文人间的风雅游戏可能真没啥兴趣，甚至有点小鄙视。你猜他咋回？他当场拍了拍自己肚子，哈哈一笑：“学问都在肚子里焐着，衣服嘛洗好了得见见太阳，该晾就得晾，实在！”这话一说，估计当场一堆风雅之士脸都绿了。
- 不是装风雅晒书，反而晾破衣服。 在晒书节的装X大会上，他那件洗褪色的官袍在一堆珍本古籍里，简直是行为艺术。
- 被调侃肚子里没墨水，反倒自嘲“焐着”。 对方明着踩他学问不够深，他倒直接承认“对，我就是没书”，还一本正经强调衣服要晒太阳，务实得噎死人。
- 用大白话怼酸溜溜的圈子游戏。 一句“实在”，既是自嘲务实，也透着对那些务虚晒书、攀比藏书的不屑。
尾声：找到的乐子
这个故事太小，正史压根不屑记。就是这些犄角旮旯的野史笔记，像狗仔队一样把画面传了下来。后来秦升以酷吏闻名，铁面无私，甚至有点不近人情，死得很惨烈。但这件年轻时的糗事（或者说“光辉事迹”？）反倒让我觉得：看，再严肃刚硬的人，年轻时也干过这么楞、这么接地气的事儿！这脾气禀性是一以贯之的，务实、直接、不玩虚的，甚至有点愣头青的可爱。
所以你看，读历史不能光记那些大是大非。偶尔挖挖这些鲜为人知的小料，像发现某个大佬年轻时候的QQ空间非主流签名档似的，反而更鲜活，更能咂摸出点味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