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也是脑子一热，亲戚家两口子折腾了五六年怀不上，天天跟我倒苦水，说得我耳朵起茧子。某天刷手机又看到什么“包成功”的广告，心一软就拍大腿了：“我帮你们研究清楚这事！”好家伙，直接跳进大坑里。
第一步：查资料查得眼冒金星
先冲去网上乱搜，输入框敲了“找人代生娃要咋整”回车一按，跳出来的全是广告。挨个点开看，要么说自己是“国际大机构”，要么吹“十年零失败”，看得我直发晕。后来泡贴看匿名帖才懂，说白了两条路：国内找黑中介偷摸搞，或者砸钱飞国外。亲戚家底就那样，只能硬着头皮在国内趟浑水。
第二步：约中介像地下党接头
照着广告电话打过去，对面压低声音让我加微信。好家伙，刚通过就甩过来十几张美女照片，学历身高血型写得明明白白，跟选牲口似的。我哆嗦着发语音问：“你们这合法吗？”对面嘿嘿一笑：“姐，我们经手的客户多得是，您放一百个心！”转头就发来一长串价目表，什么体检费、营养费、中介抽成，加起来够买辆低配车。
第三步：体检折腾到人散架
硬着头皮带亲戚去了中介指定的“合作医院”。说是体检，是把夫妻俩当零件查：男的去小房间撸管子验精子，女的被拖去做宫腔镜，捅得直掉眼泪。最绝的是代孕那位，被抽了八管血查遗传病，完事儿还得塞给她三千块“误工费”。我看亲戚捏着缴费单的手都在抖。
第四步：签合同比看天书还难
中介甩来二十五页合同，字小得像蚂蚁爬。刚翻两页就懵了——什么“胚胎移植失败风险自负”、“代孕母亲孕期并发症与委托方无关”，看得我后背发凉。指着这条问中介，那小伙跷二郎腿说：“这行都这样签，出事自己扛呗！”亲戚夫妻俩攥着笔对望半天，还是哆嗦着按了手印。
第五步：等消息等到神经衰弱
移植那天我陪着去的。代孕姑娘躺手术台上，医生拿根细管子往子宫里怼，五分钟完事儿。出门时中介拍胸脯：“三个月保胎服务送您！”结果第二天就联系不上人。亲戚天天打电话催问情况，中介要么说“胚胎着床要静养”，要么直接挂电话。熬到第七天突然来电：“没成！下月再做一次？加钱就行。”亲戚当场把手机摔了。
现在那沓合同还在我家抽屉最底层压着。前两天亲戚来喝酒，拍着我肩膀说：“幸亏当时没成！你猜怎么着？上礼拜居委会普查，隔壁楼抓走俩干代孕中介的！”说完咕咚灌下半杯白酒。我瞅着他后脑勺新冒的白头发，心想这破事折腾下来，钱没了，人情欠了，倒是免费上了堂社会课——有些浑水真不能乱蹚，烫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