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儿个翻箱倒柜找旧资料，突然在储物间旮旯里摸出个硬壳文件夹，封皮都落灰了。拍掉灰打开一看，嚯！里头夹着几份皱巴巴的选秀报告复印件，最上面那份印着《2002新秀评估 - 杰·威廉姆斯》，字都模糊了。这玩意儿可勾我瘾了，马上搬个马扎坐下来，泡壶浓茶，打算好好捋捋当年篮网怎么选中他的老黄历。
翻出压箱底的老古董
先把那几张泛黄的纸铺平喽，右上角还留着当年打印店的红色印章印子。报告顶头就写着“杜克大学大二控卫，1米88，预测顺位前三”。里面内容密密麻麻的，用红笔蓝笔画了好多圈圈杠杠，一看就是当年球队球探熬夜画的。我捏着报告边看边乐，这些评价现在瞅着特逗。
- 爆炸式突破：写报告的人用荧光笔把这段标得亮瞎眼，“启动第一步堪比全油门摩托车”，还特别标注“禁区终结像装了小马达”。
- 传球魔术师：底下潦草地批注着“视野覆盖全场！但有时过于炫技”。我在旁边空白处发现当年自己用铅笔写的吐槽：“这小子打球像玩扑克，老爱秀底牌！”
- 投篮神经刀：报告两行用红笔打了个大问号，“三分稳定性成疑，持球中投姿势怪异”。我这才想起来当时看录像带，他投篮动作确实拧巴得像拧麻花。
录像带里挖宝藏
翻完报告不过瘾，我又从床底下拖出落灰的纸箱子，扒拉出02年杜克的录像带。老电视吱呀响着播画面，手捏遥控器按慢放键，眼珠子都快贴屏幕上了。看到他抢断后玩了个360度转体上篮，拍大腿吼出声：“操！这不就是选秀夜让篮网经理看直眼的那个球吗！”
最绝的是有段加时赛录像。那小子累得跟狗似的喘粗气，一攻愣是扛着俩人突进去打成二加一。录像带噪音滋响着，我盯着屏幕里他龇牙咧嘴的表情嘀咕：“怪不得老球探说他骨头里刻着斗牛犬三个字。”
选秀夜摸黑抓阄
翻到报告一页的“风险评估”栏目，钢笔水都洇开了。管理层当年最怵头的几件事写得明明白白：
- 身高硬伤：白纸黑字写着“可能被高个控卫当提款机”，结果后来还真让弗朗西斯那帮人欺负够呛
- 防守黑洞：角落批注写着“赌博式抢断易失位”，我立马想起他新秀赛季场均送对手3.8个罚球的惨样
- 脾气炸药包：有人用铅笔在页脚补了句“易吃T技术犯规”，跟录像里他跟裁判跳脚的画面严丝合缝对上了
有意思的是后附的选秀策略备忘录复印件。篮网原本计划首选古登补内线，结果骑士半道截胡。当时会议室烟雾缭绕的，总经理抓着头发骂娘，五分钟才临时改主意抓了威廉姆斯。这些细节都在皱巴巴的会议记录上记着，咖啡渍把“被迫执行B计划”几个字晕成了墨团。
摩托车毁掉的天赋
新秀赛季打得还行，场均9.5分4.5助攻勉强及格。可谁想到那年夏天出大事儿？有张剪报夹在报告末页——03年6月芝加哥郊区摩托车祸，头条标题血红刺眼。《芝加哥论坛报》的照片上摩托车都碎成渣了，旁边配着医生声明：“左膝韧带全毁，职业生涯终止。”
合上文件夹的时候，发现封底用透明胶贴着张泛黄的小卡片。是他新秀年送我的签名照，龙飞凤舞写着“致我的头号球迷”。现在摸着卡片上突起的笔迹直嘬牙花子：“要是不作死骑那破摩托，现在名人堂讨论席该有他名儿了？”
烟灰缸堆满了我才回过神，这堆故纸堆哪是选秀报告，分明是写着“命运”俩字的判决书。当年为抢到他差点跟公牛干架，现在倒公牛那帮老球探见到我还拿这事儿开玩笑：“谢了老铁，替我们省了个轮椅钱！”